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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在房內睡了多久,感覺一會有人站在身邊晃動,一會又恍若空曠曠地任風吹響,男男女女聲音忽遠忽近耳語不斷,『十娘』好像有人叫喚我,但我睜不開眼,『十娘,是妳嗎?』我抓不住聲音從何而來,『十娘』意會到我的身子像是薄得可以透風的棉紙片,讓風吹晃毫無招架之力,忽被輕輕呼喚聲給惹醒,『慕米?』睜開眼,見到慕米正對著我笑。

『小姐,醒了,該喝藥了,您睡了一小會兒,魏大夫來過了,靜靜幫您把過脈象了,正在大廳跟老夫人說事,妳現在覺得怎麼樣啦?先起來把這藥給喝了,晚膳再等等就好了。』
『好』慕米總是一連串的話就爆出來,我腦子還都是剛才夢幻的飄蕩,也提不起力回她那件事,乖乖任由她扶我坐起身,將身子斜倚在床邊。
定神一看,見到她一旁站了一個小女娃,手上還端著微微煙裊的湯藥,女娃看起來還未脫稚氣,感覺這府上童工也過多了些。
慕米回頭看著她說,『愣著做啥?快跟姑娘請安呢。』
『姑娘安好』
『好』
『姑娘,這是銀草,專門伺服湯藥的娃兒,別看她年紀輕唷,煎熬湯藥的功力可是挺俐落的呢。』她一邊話說銀草,一邊幫我梳絡微微散落的長髮,一旁的銀草連忙把湯藥端到我面前來。我接過藥碗,心一橫憋著氣,一口氣就咕嚕咕嚕灌了七分滿的湯藥,『這藥好苦』我忍不住說道。

『嘿耶,就說良藥苦口嘛,我猜這藥鐵定是有效的,呵呵,多吃個幾帖,您的病一定就「藥到病除」。』慕米手上正拿隻花簪幫我安在髮髻上頭。
『妳那學來的成語?』我看她一付學人模樣,煞有其事的說法,笑了出聲,『魏大夫說的』
心想誰說吃了藥鐵定會好,又不是藥苦就有效,忽然眼下一黑,腦裡浮現我吞了很多苦死人不償命的湯藥畫面,我一陣噁心,身子陣陣顫抖地晃了一下,感覺全身五臟六腑全燒燙跳起來,然後再被丟進冰凍庫,此刻全身細胞每吋的感覺都發抖不已。『姑娘?怎了?還好嗎?』慕米被我突如其來的暈顫給嚇了一跳,連忙扶住我,『還好』我喘噓噓地吐出兩個字,『是藥力太強嗎?那覺得不舒服?』這回連我也說不上那不舒服,不愉悅的畫面與身其境的痛苦讓我慘白了臉色,只得往床上安躺好,『我想我歇一會就好了,不礙事。』
『魏大夫說,要是有出現什麼症狀得記下,我先記了等會出去回報,這樣的暈顫...,您別怕,魏大夫可是一等一的神醫呢,以前他可是鼎鼎大名的御醫唷,後來是治不好皇親娘娘才被貶退的。』『貶退?妳這麼說...』我笑了出聲,『我知道了』我的天啊,希望我有命可以繼續活著,魏大夫,我全靠你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花香襲人,抑或是湯藥真的發揮療效,這一覺我睡得好好,連夢也沒碰上半個,整個通體舒暢的感覺飄飄然。

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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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大眼狐狸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